“他长得很不错吗?”嬴疾淡淡地打断火绯月的话,突然间问道,“那你觉得他长得帅还是我长得帅?”
火绯月闻言满脸黑线,拜托,现在不是研究谁帅的时候,而是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是个断袖,实在很难让人不八卦一下啊,偏偏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个大冰块,根本就不懂这些八卦,这种情况下,居然不去好奇人家男男之间的奸情,还有心思去跟人家男人比拼谁长得更帅,真是文不对题啊。
“你那么在意自己长得帅不帅,莫非你也有相同偏好?”火绯月一脸狐疑地望着嬴疾,那眼神,就跟刚才看那对男人一模一样。
“喂,你可别乱猜,我的个人取向正常得很,你别乱冤枉人了。”嬴疾急忙为自己辩白。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真的对你上下其手吗?”火绯月掩唇轻笑着道,“放心,我也没有那种恶性趣味,正如你所说的,我那纯碎就是吓唬你妹妹的,好了,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咱们也别孤男寡男在同一个房间里纠结了,咱们找个地方练剑去吧。”
“练剑?”嬴疾指了指如墨般的黑夜道,“现在?”
“对,就是现在,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你可以在房间里睡觉,我保证不去找金牡丹。”火绯月一脸正色地道。
“咱们一起去练剑吧,我信不过你。”嬴疾话音一落,便举步朝着门外走去。
火绯月见状,急忙跟上,两人在附近的一片空地上,你来我往地开始舞起剑来,两人的剑法居然说不出的默契,用冰冷的宝剑进行交流,远远胜过千言万语。
一夜的剑法交流,让嬴疾对火绯月刮目相看。
“还真是看不出来,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剑法居然如此精湛,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当东方肚白的时候,嬴疾收起手中宝剑,一脸好奇地问道。
火绯月闻言,思绪飘到了多年以前。
在习武的道路上,女子最为薄弱的环节便是力量了,犹记得多年以前,夜天旭为了训练她的力量,特意为她铸了一把厚重的宝剑,刚开始的时候,她用尽全身力气也举不起那把宝剑,但是她并没有放弃,她每天废寝忘食地,像训练举重一般地努力着,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不但举起了那把宝剑,而且还可以挥舞自如了。
夜天旭对她的恩情,不仅仅是救了她的命给了她饭吃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在最艰苦的时候,他一直不离不弃地陪伴着她,不仅为她挡风遮雨,而且还教给了她很多东西,可以这么说,她能够有今天,都是因为夜天旭教得好,因为她一直都是女扮男装,所以,夜天旭教给她的,都是如何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做到了,然而她得到的并非是夜天旭的赞美,而是利用她对他的信任,全心全意想要杀她而后快。
夜天旭,是你教导我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最终,却因为这个原因,你居然毫不留情地想要杀我,如果杀了我之后能换来你的千秋霸业,你的幸福人生,那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可为何,你却又要后悔,当那些冰水彻底侵吞你的身体的时候,你心中的痛,是否真的能够得到平息?
“看来,真的是吃了不少的苦啊,瞧你,脸色都变了。”见火绯月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一片苍白,嬴疾的心中没来由地一痛,撇了撇唇道,“既然那些往事令你如此痛苦,那就别再想了,咱们练了一个晚上的剑也累了,一起去吃个早餐吧。”
“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告辞!”火绯月淡淡地道,转身就准备离开。想起夜天旭,她的心仿佛在滴血,钻心一般的痛,她也很想跳到冰水里去浸泡一下,那种痛,不是用言语所能够表达的。
“喂,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我刚才的话令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你告诉我啊,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嬴疾一个箭步挡在火绯月的面前,长臂紧紧抓住火绯月的小手,幽潭般的眸子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真的,只是突然间身体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火绯月挣扎着想要挣脱嬴疾的铁臂,却被嬴疾抓得更紧了。
“传言金铃国太子断袖,曾经云斐坚决不信,然而今天,事实胜于雄辩,由不得云斐不信了。”突然,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火绯月扬眸望去,正是昨天晚上隔壁房间里那个几乎什么都没穿的家伙。
男子墨发披肩,一袭湖蓝色的锦袍包裹住男子颀长的身躯,将男子衬托得玉树临风,男子肌肤如玉,狭长的丹凤眼如秋水般潋滟,红唇若朱,鹰鼻似勾,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风采,贵气逼人,这番话明明是对着嬴疾说的,但是那双勾魂眼却意味深长地在火绯月身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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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你这是在吃醋么?
一见墨云斐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打转,火绯月急忙别开眼神,转过身子,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就在这个时候,嬴疾也正好走到她的面前,替她挡住了墨云斐投来的探究眼神。
眼前这位叫做墨云斐的男子,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断袖啊,她现在是男子打扮,可别一个不小心入了这位断袖太子的眼,能避则避吧。
“墨太子,好久不见,若要论断袖的话,谁敢与你争锋呢?昨儿个晚上本太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嬴疾淡淡地道。
火绯月闻言,忍不住扬唇轻笑,某些时候,这位嬴疾太子还真的是非常可爱,损起人来不带一个脏字。
火绯月的笑容,仿佛百花盛开一般,娇艳动人,嬴疾一个扬眸间,刚巧撞上火绯月那纯净无邪的笑容,心,突然间又漏拍了一下,他像个逃犯一样,急忙别开眼去,不敢与火绯月明净通透的眼眸相对。
墨云斐见状,也忍不住一愣,如此明艳的笑容,他还真的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长得如此祸国殃民,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看嬴疾那一脸痴迷的模样,看来,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了。
“昨晚?”墨云斐闻言,垂眸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过来,本来想要马上澄清事实真相的,但是突然之间很想跟嬴疾开开玩笑,于是一个箭步上前,长臂挽住嬴疾的肩膀,一脸亲昵地道,“既然被你知道了真相,那本太子也就不隐瞒了,事实上,本太子确实有断袖之癖,特别喜欢像嬴太子这种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哦对了,还有像这位小兄弟……”
“你少打他的主意。”嬴疾见状,急忙一把挣脱墨云斐的铁臂,将火绯月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扬眸一脸戒备地道,“你有断袖之癖那是你的事情,不要打本太子的主意,也不要打本太子朋友的主意。”
“哦?你和这位小兄弟,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墨云斐一脸感兴趣地问道。
“当然了,否则你以为还会是什么关系?”嬴疾没好气地白了墨云斐一眼,拉起火绯月便走。
然而,就在嬴疾拉起火绯月的手即将离开之际,墨云斐却突然间拉住了火绯月的另一只手。
嬴疾的星眸中简直可以喷出火来了,他冷冷地望着墨云斐道:“放手!”
“小白脸,你叫什么名字?”墨云斐一脸执着地问道。
“月思雪。”火绯月淡淡地回道。
墨云斐一愣,原本以为小白脸肯定不会将姓名告诉他的,没想到居然一点挣扎都没有便将姓名告诉他了,还真是出乎意料。
“连名带姓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放手了吗?”火绯月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的名字是真是假?”墨云斐一脸无赖地道,压根儿就没有放手的意思。
“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问我?”火绯月狠狠地甩开墨云斐的手,冷冷地道,“你有断袖之癖那是你的事情,我的个人取向非常正常,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打听打听,闻香院的金牡丹,可是我的老相好,她的初夜还是我拍下的呢。”
“闻香院?那好像是个青楼啊,你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居然学人家逛青楼?你——”墨云斐失声惊叹道。
火绯月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笑?本太子的话很可笑吗?”面对火绯月的爽朗笑声,墨云斐一脸疑惑地道。
“不是因为墨太子的话有多好笑,而是因为……”嬴疾抿了抿唇,替墨云斐回答了心中的疑惑,“因为,同样的话,本太子早就已经说过了。”
墨云斐闻言,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一脸不敢置信地道:“这么说来,是本太子误会你们了,你们之间……”
“我和嬴疾太子,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真是贼喊捉贼,你自己是个断袖,就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断袖了,我告诉你,我对断袖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成了断袖,我也绝对不可能断袖的。”火绯月再三表明立场,在一个断袖男人的面前,她可绝对不能让对方误会了,否则万一哪一天纠缠上她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墨云斐闻言,不怒反笑,长臂不由自主地朝着火绯月伸去,嬴疾见状,毫不客气地甩开墨云斐的长臂,冷冷地道:“就算是断袖之恋,喜新厌旧也不好哦,回去找你昨晚那个男人吧。”
“可本太子就是对这位小兄弟一见钟情了,怎么办呢?”墨云斐故作烦恼状。
“墨云斐,你要是再敢对思雪动手动脚的,别怪本太子对你不客气了,这里,怎么说都是我金铃国的地盘。”嬴疾怒气冲冲地道。
“太子殿下,你冷静点,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始至终,墨太子都是在跟咱们开玩笑么?就算墨太子真的是断袖,也不可能见到男人就喜欢啊。”火绯月朗声说道,明着是在说给嬴疾听,其实同时也在说给墨云斐听。
“看不出来,小白脸还挺有脑子的嘛,怎么办?原本本太子还真的没有对你一见钟情,可是现在,本太子感到心儿跳得飞快,本太子对你,似乎已经开始动情了……”墨云斐满脸笑容地道。
“好了,墨云斐,身为断袖的你,好好地去找你的断袖爱人玩儿吧,我和嬴疾太子都是正常人,你别开我们的玩笑了,特别是嬴疾太子,他这个人中规中矩的,开不起玩笑的,告辞了。”火绯月话音一落,便拉起嬴疾扬长而去,压根儿不把墨云斐的话当一回事。
墨云斐也没有阻止,任由火绯月拉着嬴疾渐行渐远。
在火绯月和嬴疾离开之后,墨云斐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清秀的男子,正是昨晚火绯月和嬴疾见到的那个男子。
“斐,你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今天这是怎么了?”清秀少年一脸担忧地问道,“你该不会是真的看上那个小白脸了吧?”
“岷,瞧你们一个个杞人忧天的,我洁身自爱难道有错了吗?非得成天花天酒地才是正常男人么?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一大堆女人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女人嘛,一个足够了,我现在只不过是还没有遇到令我动心的女人罢了,我都还没有着急呢,可是瞧你们,一个个的都比我还要着急,昨晚不是已经让你试探过了,我正常的很,咱们两个脱光了站了好久都没有任何反应,你可以放心了,也可以去向我父皇母后交差了吧?”墨云斐深吸一口气,一脸烦躁地道。
眼前的清秀男子,是他的好友项玉岷,也不知道他天才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居然和他父皇母后一个想法,误以为他是断袖,一直苦口婆心在他身边规劝,昨儿个晚上,他就是被一直烦啊烦的受不了了,两个人直接脱光了在房间里各忙各的,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么?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昨晚,他再三强调,自己的个人取向绝对正常,可谁知道玉岷他说什么都要怀疑,所以他一个激动之下和玉岷动起手来,由于战况激烈,两人从房间里冲出了门外,居然还被嬴疾和他身边的小白脸给撞见了,他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之所以挑上嬴疾和火绯月,那是因为,一直以来被误会有断袖之癖的他,突然之间也想去说一下别人。见嬴疾和那个小白脸气冲冲地离去,他的心情竟然说不出的好,原来,说别人有断袖之癖居然这般痛快,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别人老喜欢说他断袖,原来,事实的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说的人,心里充满了快意,那就够了。
“斐,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可不希望你误入歧途。”项玉岷一脸担忧地道。
墨云斐闻言深吸一口气,一脸无奈地道:“岷,原本,我真的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但是,如果再被你们屡次三番地怀疑起来,我怕到最后,我还真的会被你们给洗脑了,说不定我真的会爱上男人也说不定了啊,所以,为了我能够继续保持做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拜托你们,千万不要再来质疑我了,可以吗?”
项玉岷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深怕一个不小心墨云斐就真的歪了。
嬴疾阴沉着一张俊脸,拉着火绯月的手,一声不吭地朝前走着。
“你到底在气什么?”火绯月一脸无辜地道,“走那么快是要走去哪里?我今天得回闻香院找牡丹去,你放手……”
“刚才为什么要将名字告诉他?”嬴疾闷声声地问道。
“名字?”火绯月一脸的诧异,随即恍然大悟过来,“你有没有搞错,我还以为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你这般生气,原来只不过是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一个名字而已,有必要隐瞒吗?”
“一个名字而已?”嬴疾幽潭般的眸子中满是愤怒,“你跟他很熟吗?干嘛要告诉他?难道你看上他了?”
火绯月的所有好脾气,在听到这些话后荡然无存,她原本以为,经过了昨晚,他们一已经算是朋友了,可谁知道嬴疾居然会蛮不讲理到这种地步。
“对,我是看上他了,有什么问题吗?”火绯月气得口无遮拦。
“你,你怎么可以……”嬴疾闻言,气得暴跳如雷,青筋暴起,“你怎么可以这般滥情?一会儿金牡丹,一会儿墨云斐,你——”
“对,我就是这般滥情,那又如何?这似乎跟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关系吧?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陪太子殿下发疯了,后会无期。”火绯月也被气得不轻,不想再跟嬴疾废话下去了,起身便准备离去。
“怎么会与本太子无关呢!月思雪,你明知道璇公主喜欢你,你还这般不知检点,你太不自爱了,你——”嬴疾一把拉过火绯月,不让她离开。
“太子殿下,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情,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一句喜欢璇公主的话,再说了,璇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她的婚事,自然由你父皇母后做主,怎么轮也轮不到思雪一介布衣,思雪是否检点是否自爱,与公主毫无关系,也与你太子殿下毫无关系。”火绯月狠狠地甩开嬴疾的手,飞速离去,待嬴疾反应过来之际,他的手早已空空如也,心中也跟着空空如也。
火绯月一离开,便急速朝着金牡丹的房间而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好几天时间过去了。在这几天时间之内,发生了一系列的大事。
据说,皇后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虽然没有根治,但是已无性命之忧。
据说,金铃果快到成熟的时间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金铃果到底在什么地方能够找到。
据说,天龙山上有墨晶矿石存在,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找到过,但是,关于这个传说,老百姓一直深信不疑,一直有人上山寻找墨晶矿石,最近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上天龙山寻找墨晶矿石的老百姓越来越多了。
据说,墨晶矿石是炼制炼丹炉的最好材料,所以,火绯月也加入了寻找墨晶矿石的队伍之中。
天龙山上,火绯月正辛苦寻找着墨晶矿石,累了就坐下稍作歇息,喝了就随便喝点溪水,饿了就摘点野果充饥,然而,尽管火绯月非常努力,但是结局却和大伙一样,别说是墨晶矿石了,连最为普通的矿石都没有找到一星半点。
这一天,火绯月累了,就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虽然已是寒冬腊月,大部分的树叶都掉落了,但是,火绯月头顶上的那棵大树,却挂满了鲜艳欲滴的果子,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要动手去摘。而火绯月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从纳戒中取出了一些水来喝,对于头顶上的果子,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喝完水后,火绯月正准备盘腿修炼,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哇,好漂亮的果子啊,大伙有口福了,赶快去摘,动作慢的就只能吃干粮充饥了。”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紧接着,一群人便奋不顾身地跑了过来。
火绯月正打算喝止,却听见人群中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
“咦,月思雪,咱们真是有缘,居然能在荒郊野外相逢,嬴疾呢?不在这里吗?莫非你被他给甩了?”一道幸灾乐祸的惊讶声响起,火绯月扬眸望去,见来人居然是墨龙国太子墨云斐。
火绯月见状轻叹一声,懒得理睬他,眼前的男子,自从被自己撞见了那尴尬的一幕后,总是对自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是怕自己说出他的尴尬事么?所以才先下手为强,以攻为守来针对她么?
她以为她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么?别人的事情,她才没兴趣到处乱说呢,他压根儿就没有必要担心,更没有必要老是这么针对她。跟这样的人还是少说话为妙,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到最后,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再说了,现在的她,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压根儿就没有时间陪他胡言乱语。
大自然是奇妙的,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往往越是长得色彩斑斓,鲜艳欲滴的,其毒性就越强,头顶上那些果子,皆含有剧毒。
火绯月转过身子,正打算阻止那些人摘果子,却发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拉了过去,火绯月扬眸一望,见手臂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墨云斐。
墨云斐很生气,眼前的少年,居然敢直接无视他的存在,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人敢如此彻底地无视他的存在。
突然间被墨云斐的铁臂给抓住了,火绯月自然非常生气,但是,由于时间紧急,火绯月忙得连正眼瞧墨云斐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她直接扬眸对着树上采摘果子的人群大喊:“那些果子有毒,你们赶快下来。”
大伙闻言,面面相觑,突然间有人大笑起来:“喂,你这家伙太阴险了吧?我看你刚刚坐在果子树下,一脸的惬意,真要有毒的话,你还不赶紧离得远远的,怎么可能面不改色地坐在这棵树的下面呢?我看你是想要独吞吧?”
众人闻言,觉得非常有道理,皆不听火绯月的劝告,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摘起果子来,更有馋嘴的少年,直接将果子丢进了嘴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一边吃一边望着火绯月道:“哪里有毒了?瞧,我都已经咽下去了,什么事也没有。”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一个个地都往自己的嘴巴里丢果子。
火绯月见状大惊,拼命地挣开墨云斐的铁臂,飞奔着想要去阻止那些顽皮的少年,却被墨云斐给直接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