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刑哥哥,精神力崩溃的可能性就只有一半,还有一半的可能就是我完好无损而且记忆也全都恢复了。”火绯月一脸坚持地道。
“绯儿,你也说了,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嘛,你觉得,我和你的炎哥哥,能够让你去冒这样的风险么?”火刑焰狠下心肠道,“绯儿,不管怎么样,刑哥哥都是不会同意的。”
为了防止火绯月再继续哀求下去,火刑焰咬咬牙,冲着风倾炎点了点头,起身便离开了圣火附近。
“刑哥哥,你别走,你把药给我呀……”见火刑焰大踏步地离开了,火绯月焦急地喊道。可是火刑焰似乎已经铁了心了,如流星般离开了,而且,他还离开了狼族,到世界各地游历去了,摆明了是为了避开火绯月,让她彻底死心。
得不到恢复记忆的丹丸,风倾炎以为火绯月从此之后便会死心了,可是事情一旦开始了,要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根本就不可能了,火绯月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便包裹款款,准备离开狼族。她想四处游历一番,说不定遇到些什么事情能够刺激她恢复记忆,而且,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遇到火刑焰,到时候她就算死缠烂打也要将那粒恢复记忆的丹丸给弄到手。
“绯儿,匆匆忙忙的,你这是准备要去哪里?”就在火绯月准备偷跑的时候,一道清润的声音突然间响起,原本漆黑的夜晚,一瞬间便灯火通明了。
“你跟踪我?”自从火刑焰离开狼族后,火绯月便和风倾炎展开了冷战,确切地说,是火绯月便不理睬风倾炎了,其实,这件事情也没有谁对谁错,虽说在这件事情上,风倾炎确实霸道了点,但他的出发点却是为了火绯月好,所以也怪不得他。当然,从火绯月的立场出发,也是难怪的,因为,花落雪的身影,已经彻底地激发了她体内的记忆因子,虽然她记不起具体的事情来了,但是,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却无一不在冲击着她的大脑神经,她必须记起一切才能知道未来的人生之路该怎么走,她无法再回到从前了,更无法浑浑噩噩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地过下去了。那对落雪不公平,对她和炎哥哥,也同样是不公平的。
风倾炎没有否认,径自走到火绯月的身边,想要夺下火绯月手上的行囊。
因为急着离开,火绯月一打理好包裹后,便准备启程了,连将包裹放入纳戒中的时间都省下了,却不想会马上遇到风倾炎,正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成双,而捉拿偷溜者,最有效的证据自然是这刚刚整理好的包裹了。
火绯月也不反抗,任由风倾炎将她的包裹夺下,扬眸道:“包裹里也就是几套换洗衣服,你想留下便留下吧,我可以再买的。”
火绯月话音一落,便自顾自地朝着前走。
风倾炎见状,心中一痛,深吸一口气,一双清眸缓缓闭上,一字一句地道:“绯儿,你走不了的,我早就料到你会离家出走,所以,我在这附近,早已经全部布下了阵法。”
“小小的缚仙阵!你觉得能够困得住我吗?”火绯月冷笑一声,美眸斜睨。
“阵在人在,阵亡人亡。”风倾炎勾唇轻笑,“这个阵,是以我的生命为阵眼的,你若破阵离去,我的生命也将终结。”
“你这是在威胁我?”火绯月双手齐翻,体内灵力喷薄而出,顷刻间便将阵眼掀翻。
“噗”地一声,猩红的鲜血从风倾炎的口中喷出,仿佛红梅般绽放。
“你当真不撤了这个阵?”火绯月强忍热泪,咬牙问道。
风倾炎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若离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在你的手中。”
“你——”火绯月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可是此时此刻,她若不狠心的话,那一辈子有可能就都要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于是她咬紧银牙,将那个被她掀翻了的阵眼重新扶好,风倾炎的眼中闪过一阵欣慰,他就知道,十八年的夫妻,彼此之间的深情不是假的,虽然他这么做卑鄙了一点,但是以后他一定会加倍补偿绯儿的。
然而,就在风倾炎暗自庆幸自己做对了之际,火绯月却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绯儿,不要,这里四处都布满了阵法,你不先将阵法毁灭,是出不去的。”风倾炎见状大惊,他的修为本来就在火绯月之上,除非火绯月将他的阵法给摧毁掉,否则,就算不死也得去层皮呀。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毁了阵法的!”火绯月美眸微微闭起,一脸无奈地道,“既然阵法不能毁,那我只能硬闯,就算因此而血流当场,至少我也曾真真切切地活了一回,总好过现在,虽然苟且偷生着,但却连自己到底是谁都搞不清楚。”
火绯月话音一落,便继续朝着前走,一道道轰隆声骤然响起,一条条光束随之袭来,朝着火绯月的娇躯左捆右绑,火绯月完全不为所动,继续优雅地前进着。
事实上,那些光束非常厉害,火绯月早就疼得遍地鳞伤了,但是她却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这一份坚强的心志,令风倾炎的泪水忍不住便流了下来。
“绯儿,只要你答应我绝对不会再偷逃,那我便马上撤了这个阵法。”望着火绯月身上的伤痕,风倾炎的心揪成了一团,如果可以代替的话,他宁可替绯儿承受这些伤痛。
面对身体的剧痛,火绯月仿佛一个铁人一般,毫无感觉,感情世界就是这样,关键时刻,就看谁比谁更狠了。
见绯儿遍体鳞伤还一个劲地横冲直撞,她这是在以生命为代价换取自己的自由啊。
风倾炎沉默了,他知道,在面对绯儿的时候,他永远都只是一个输家,既然绯儿拼死也要离开,那他再强加阻挠又有什么意义呢?
罢了罢了,估计经过今天这么一折腾,绯儿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没有了绯儿,他风倾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风倾炎心念一动,大掌一挥,瞬间便将那个阵眼给掀翻了。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大口的鲜血从风倾炎的口中溢出,风倾炎挺拔的身姿,缓缓倒下。
火绯月见状大惊,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风倾炎会亲手将那阵眼给摧毁了,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原本,风倾炎可以将阵法撤去的,可他偏偏不撤阵法,而是将阵眼给掀翻了,他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如果她一定要离开的话,除非踏着他的尸体离去。
火绯月急忙将阵眼再次扶好,然后转身将风倾炎从地上扶起,将风倾炎扶到床上躺好后,火绯月又喂风倾炎吞下了几粒丹丸,这才轻叹一声道:“炎哥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你也许以为,我之所以急着离开,是想要去找花落雪对不对?其实,你猜得没错,原本,我的的确确是想去找花落雪,但是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我找花落雪,并不是为了什么情啊爱啊的,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帮我恢复记忆。不过既然你这么在意我去见花落雪,那我答应你,离开狼族后,我四处游历,但是绝不去见那花落雪,而且等我想通了之后,我一定会回狼族的,好不好?”
风倾炎的唇角流淌着猩红的血丝,虽然心中万分不舍,但是他很清楚,绯儿是铁了心要离开的,能够暂时不去找花落雪,已经算是最大的妥协了,他并非是因为自私才不让绯儿去见落雪,他是担心绯儿受刺激过度整个精神力世界彻底崩溃,所以他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也要阻止绯儿离开,如今既然绯儿保证不去找落雪,只是出去游历一下,那就先让绯儿四处走走吧,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绯儿,你去吧,我不拦你了。”风倾炎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将阵法给撤销了。
但是,火绯月却并没有因此而离去,风倾炎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她哪里有那个心情出去呢?
火绯月没有马上离开狼族,而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风倾炎,直到风倾炎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她才终于离开了狼族。
原本,风紫骏和风紫汐也想要跟着火绯月一起的,但是想想留风倾炎独自一人在狼族未免太过冷清了,所以火绯月便将兄妹二人留下了,经过上次阵法的闹腾,火绯月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很多时候,其实男人比女人还要脆弱,而且往往是毫无前兆的突然崩溃,所以,她将兄妹二人留在狼族,避免风倾炎再次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傻事来。
北柳国,鹰城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
春暖花开,桃红柳绿,虽然,每一个地方的春天都是极其美丽的,然而在北柳国,春天显得特别的美,因为北柳国是以柳树闻名天下的,一到春天,那飘扬着的柳树,仿佛一道道迷蒙的烟雨,又似那阵阵的海浪,犹如梦幻一般的美丽。
在北柳国,鹰城的地位特别高,地位仅次于京城,而且在某些方面的地位,甚至还远远高于京城,比如说炼器。
鹰城在炼器界的地位,那绝对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的,而韩家,便是炼器界的第一家族。
自从韩香羽继承了城主之位后,韩家的地位更是扶摇直上,原本脾气火爆的韩香羽,在历经十九年的岁月洗涤之下,也已经变得非常沉稳了,当然,他的这份沉稳是针对外人,对于身边的挚友亲人,他的脾气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比如说,对待堂堂北真国的国主元漠,他便非常随性,之所以这样,倒并不是说不尊重元漠,而是因为两个人的感情实在太好了,所以彼此都很随意了。
元漠身穿一袭紫色锦袍,锦缎般的墨发高高束起,显得清俊优雅,一双狐狸般的狡黠眸子,正专注地盯着棋盘。
坐在元漠对面的,便是鹰城城主韩香羽,但见他红衣墨发,肌肤如玉,高大颀长的身躯,在春风的吹拂下显得异常的挺拔,他也同样认真地盯着棋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两人,之所以会成为至交好友,那完全是要拜火绯月所赐了。十九年了,两个人都费尽心思寻找着火绯月,相同的目标让两个人越走越近,最终成为了至交好友。
元漠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做任何事情却是主动热情的,不像元祈,满腹痴情总是藏在心中,当然,元漠的痴情,自然也是藏在心中的,以他目前的身份,就算见到了火绯月,他也只敢喊一声皇嫂,但是,尽管如此,他却依旧笑容灿烂地过着每一天,这一点跟韩香羽很相似,其实这些年来,韩香羽对火绯月的思念并不比别人少,但是,他嘴上是绝对不会说什么想念之类的话的。口是心非,便是元漠和韩香羽之间的最大相似点了。
“听说,去年的时候,有人曾在慕月国见到过绯儿,我后来还亲自跑了一趟慕月国,证明确有其事,你说花落雪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居然任由绯儿离开了,据说现在还在那新月河上吹箫呢,你说他没事装什么情圣啊,和你那位大哥有得一拼。”从韩香羽的说话口气中可以看出,他对于花落雪的做法是极其不赞同的。
“香羽,花落雪也是无可奈何啊,听说绯儿失忆了,而且还有了两个很大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花落雪能怎么办?”元漠轻叹一声摇摇头道,“现在也不知道绯儿过得怎么样,我哥他,这辈子怕是都要一个人过了。”
“何止你哥啊,依我看,你也是打算一辈子一个人过了吧?”韩香羽一脸戏谑地轻笑着道。
“还说我呢,那你自己呢?昨天,媒婆送了那么多张画像到城主府,就没一张中意的么?”元漠淡淡地反击道,大家都是难兄难弟,谁也不比谁好过。
一提起那些说媒的人,韩香羽无奈地摇头苦笑道:“你说那些媒婆是怎么回事?我早就放出话了,只要谁的炼器本事能够胜得了我,我便娶谁,可是怎么一个个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呢?那些个女人,一个个就只知道搔头弄姿,别说炼器本事胜过我了,就算叫他们炼制一个空间戒指恐怕也根本就没那本事,没本事还好意思送画像过来,神经病啊。”
韩香羽一脸的不屑,愤愤不平地咒骂着。他并非天生就讨厌女人的,实在是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太令他失望了,这也使得他越来越思念火绯月,他经常想,同样是女人,为什么火绯月就那么的独立自强,而那些送上门来的女人,除了一张脸之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再说了,论脸蛋,世间哪个女人的脸能够比得上火绯月的?据说去年火绯月出现在慕月国的时候,那容颜看起来就跟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样娇嫩,这又岂是凡人所能达到的境界?
一个人,当她拥有常人所不能达到的境界的时候,同时付出的,也是常人所不能达到的艰苦。像火绯月这种逆天的存在,简直就是用来反衬那些女人的无知与懒惰,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就是因为火绯月的太过与众不同了,所以害得他现在选老婆都是以火绯月为标准,一开始呢,他是真心真意想要找个自强自立的女子为妻的,可是越找心越冷,越找越觉得世间再也不可能找出一个像火绯月那样了不起的女子了,尽管他嘴巴里老是在嘲讽咒骂,但是他的心也越来越明白,自己之所以一直找不好老婆,那是因为自己的心早就已经被掏空了,除了火绯月,他是不可能选别的女人为妻的了。
“香羽,在世人的眼中,女子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因为她们拥有传宗接代的能力,这是与生俱来的,我们男人,没了女人便不可能传宗接代,所以,正是因为这样,世间的大部分女人,便仗着这项本领,好吃懒做,还妄想得到男人的爱。殊不知,一个好吃懒做的女人,又凭什么得到男人的爱呢?”元漠抿了抿唇继续道,“当男人们在拼死奋斗的时候,女人们却在肆意享受,当青春不在,没有了生育能力的时候,却又指责男人不负责任,朝三暮四,她们也不想想,当她们过早地放弃自我的时候,就已经对自己不负责任了,一个连自己都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她负责呢?所以,这便是现实。你啊,就别再挑三拣四的了,要么就服从这个自然法则,乖乖地成亲生子,甭管女人是怎么样的了,要么就像我一样,清清静静地过日子,每年都举办什么炼器大赛,让那些个压根儿就不会炼器的女人来参加,还要胜过你,你不觉得这太好像太荒谬了么?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资源嘛!”
闻言,韩香羽不赞成地摇摇头道:“漠,总要给人机会的,否则,那些女人根本就不会甘心的,三天两头托人来说媒,我还不如一次性来个解决,让她们看到自己有多差劲,然后从今往后别再来烦本大爷了。”
“香羽,在女人看来,琴棋书画才是她们需要学的东西,炼器,那一直都是男人该学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吗?大部分的女人,从小被培养出来的目的,就是取悦男人,而不是自食其力,她们生来就是打算靠着男人生存的,你想要改变她们的这种思想,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元漠直言不讳地道,在他看来,韩香羽的想法太过幼稚了。
“反正每年都在举办,我也已经习惯了,就这么办着吧,你不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么?”韩香羽轻笑着道。
元漠闻言,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事实上,我的想法比你还要幼稚,你们鹰城每年春季的炼器比赛,分为两场,一场是男子赛,一场是女子赛,奖励更是异常丰厚,所以吸引了五湖四海的人赶赴鹰城参加比赛,我就幻想着,说不定绯儿会突然冒出来参加比赛呢,她那么爱钱,如果她在附近一带的话,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说不定绯儿会突然冒出来参加炼器比赛呢,照你这么一说,那我就更加应该举办每年一度的炼器比赛了。”韩香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又扬眸白了元漠一眼道,“漠,那你还反对我举办炼器大赛?你不觉得自己自相矛盾么?”
“我只是反对你通过炼器比赛来选老婆,对于炼器比赛本身,我是支持的。”元漠轻笑着解释道。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炼器比赛的日子。
炼器比赛,作为鹰城最有特色的一件大事,吸引了无数百姓的目光,不但有本国的,还有别国的,男女老少,精通炼器的或者对炼器一无所知的,都跑来参加了。
炼器比赛分为为两场,同时举办,而且在同一个广场举办,前来参观的人,一会儿看看男方的比赛,一会儿看看女方的比赛,各种议论声喧嚣尘上,热闹非凡。
无论是男方赛场还是女方赛场,都有专门的人在负责主持和评选的,韩香羽和元漠则隐匿在人群中,当闲散的看客。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相对来说还是公平的,男方赛场,是以选拔优秀的炼器师为目的的,所以炼器水准非常高,看得人热血沸腾,掌声不断,而女子赛区,都是以嫁给韩香羽为目的的,别说是炼器的水准是高是低了,能够炼制出一个玩具出来已经算是厉害的了,当然了,女子赛区也是掌声雷动,全都是喝倒彩的。
正如元漠所预料的那样,火绯月,的的确确来到了鹰城。
很早的时候,她便听说了鹰城的炼器师比赛,她是被奖励丰厚这四个字给吸引过来的,只可惜,她之前打听得不够仔细。原来这炼器比赛居然还分男女的,而且男女双方的比赛奖励不一样的。男方赛区的胜出者可以得到一千两黄金,确实非常诱人,而女方赛区,居然是什么可以被选为城主夫人,真是个变态的无聊奖励。早知道这样,她就女扮男装了,可是她现在身穿女装,这该怎么办呢?
女方赛区,她自然是不可能会去参加的,赢了不但没有半点好处,还胜出个麻烦来。而男方赛区,那一千两黄金啊,深深地吸引着她,可却只允许男子参加。
“这是什么规矩?明显对女子不公平,这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如此重男轻女,只准许男人参加,摆明了是怕女子赢了这一千两黄金嘛。”火绯月心中气恼,便大踏步地走到主持人的面前,一脸愤愤不平地道。
“这位小姑娘,我们的比赛一向公正,是你走错方向了,女子赛区在那边。”男方赛区的主持人一脸好脾气地道,能够主持这么大比赛的人,自然是有个能力的。
“那边我已经去过了,那样的奖励,怪不得吸引不到真正有本事的女人了,如果你们在女子赛区能够开出与男子赛区一样的奖励,那女子赛区绝对不会是现在这副光景了。”火绯月冷哼一声,俏脸上尽是不满,然后扬眸要求道,“我想参加男子赛区的比赛!”
☆、第六十二章:出人意料
“什么?你想参加男方赛区的比赛?”主持人闻言大惊,饶是他见多识广,还真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如果是对方只是抱怨一下不公平或者是纯粹想要砸场子,那他自然多的是办法对付,可是对方却是想要参加比赛,以女子身份参加男方赛区的比赛,这让他很是为难。答应吧,不合规矩,不答应吧,又会被说歧视女性,真是两难啊。
就在主持人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之际,围观的百姓早就替主持人做出了大量版本不一的答复。
“女子参加男子赛区的比赛?笑死人了?你们女人,能炼制个玩具出来就算不错了,还想跟男子比赛,简直就是在做梦。”
“你才做梦呢!女子怎么了?女子也有很厉害的炼器师的!别的不说,就说城主的姐姐,你敢跟她比一比么?”
“那是少数个别现象!像城主姐姐那样的,能有几人?”
“有啊!城主的外甥女也很厉害呢!”
“说来说去都是城主家的女人,那做不得数的,要知道,城主家那是炼器世家,就算是女子炼器厉害也是正常的!”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女子,既然想要与男子一决高下,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为什么不让她试一试呢?就算真的挑战失败了,那丢的也是她自己的脸,你瞎紧张个什么劲啊?”
“这叫自不量力……”
“就算人家真的是自不量力,但人家至少敢去参加啊,你呢?堂堂男子汉连参加比赛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有什么资格嘲笑女人?”
……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火绯月静静地等待着,一双琉璃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盯得主持人满头大汗。
被一个比仙女还美的女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看,那个压力真的不是普通的大,但是规矩这种东西,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主持人可以决定的,于是他抹了把汗道:“这位姑娘,要不这样吧,你稍微等一会儿,我去请示一下城主……”
“这么小的事情,干嘛请示城主呀,让我上去比赛就好了,反正,你们压根儿从心底里看不起女子,既然觉得我肯定赢不了,又何必怕我参加呢?”火绯月一个箭步上前,不等主持人同意,便径自朝着比赛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道,“依我看,你们城主啊,绝对是个重男轻女的主,要不怎么会订下如此荒谬的比赛规则呢?直接让男女双方一起参加比赛,一起去抢夺比赛的奖励不就好了么?干嘛要分男方赛区和女方赛区,这摆明了是歧视我们女性啊,更荒谬的是女方赛区的奖励,什么城主夫人,估计你们城主是想女人想疯了,这样的奖励都想得出来,简直就是对我们女性的最大污蔑!”
面对火绯月直截了当的控诉,围观的百姓们听得心惊胆战,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居然敢当众批评城主,
“大胆!城主岂是你这小小的女子可以肆意批评的!”一直都是好脾气的主持人,一听火绯月的这一番话,整个人气得立马跳起脚来,大声地呵斥道。
“女子怎么了?你还不是从女子的肚子里钻出来的!你们家城主不也是从女子的肚子里钻出来的么?你们既然这么看不起女子,那有种你们就从男人的肚子里钻出来呀!”火绯月艺高人胆大,她最是看不怪那些个重男轻女的男人了,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可,顺便赚个一千两黄金给白魅当点心。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九年了,但是,白魅对黄金的爱好却是有增无减,火绯月忘记了一切,自然也忘记了白魅,但是白魅那么会吃,自然马上引起了火绯月的注意,就算记不起来,也得养着他,否则自己只好跟着一起死了。
“你,你,你——”向来处乱不惊的主持人,第一次有了说话结巴的时候,他颤颠颠地指着火绯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挽回面子,总不能说,大爷我不是从女人的肚子里钻出来的吧?
就在主持人万分为难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韩廉,就让她参加好了,你继续忙自己手头的事情,她的事情就都交给我好了。”韩香羽及时出现,刚好拯救了面如猪肝正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韩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