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说的那些都是‘你觉得’,你了解过简随的想法吗?”安南宛如一个过来人,“感情里总有一个人付出的多,一个人付出的少,再说这又不是买卖可以等价交换,爱情最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不是吗?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不喜欢程因泽了,为什么不给自己和简随一个机会呢?你喜欢简随,简随也喜欢你,现在就止步在这,你不觉得可惜吗?对简随公平一点吧。”
江酩一时哑口,因为从头到尾自己都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自己觉得该怎么样,喜欢也是不喜欢也是,根本就没给过简随选择的权利。
江酩看向安南眼神突然敏锐,他“啧啧”两声,“禹教授真是厉害,居然可以让我们的情场浪子发出这样的感悟!”
“什么情场浪子,请叫我纯爱战神!”安南举起那张简随的房卡,“快去看看你家简老师吧,脸上的伤再不好好上药估计真要留疤了!人生很短,别蹉跎在误会上。”
江酩盯着那张卡,袖口的手缩了下,最后毅然从安南手里抽出房卡。
江酩出了公司才发现天阴沉沉的,大风吹的树枝弯了腰,厚重的云层时不时发出滚滚闷雷,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江酩就知道天气预报不可靠。
到了酒店,江酩来到简随的房前,深吸了口气,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刷卡打开了房门。
屋内酒气熏天,地上是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玄关的毛毯上也被酒染了大半,算是报废了。
江酩拧着眉看了一圈,心想这小子果然能耐了,居然喝这么多酒,他跑到里间卧室,床上果然有个身影,江酩真想夸夸他,还知道去床上睡,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简随怀里有个男生,地上一堆衣服…
估计是被江酩踢到酒瓶的声音吵醒,简随身下的赵一杰动了动,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与江酩四目相对。
江酩记得这个男生,是在球场上问简随要好友位的男生。
......
简随被赵一杰的动作吵醒,他不耐烦道:“安静!”
说完手在床下摸索一阵拿起瓶酒闭眼喝了起来,结果喝两口就没了,他随手一甩转了个身继续睡。
“简学长…”赵一杰想提醒简随有人过来了。
时间好像静止了几秒,江酩脸色发白,对眼前的一切难以接受,像是跌落到冰冷深渊,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简随...”江酩冷冷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让简随猛地惊醒,彻底清醒,他抬起头,额头上有乌青,鼻梁上还贴着创可贴,应该是被禹琛打的,乍一看还有点滑稽,…
简随昨晚喝个烂醉,现在头还晕疼的不行,看到江酩,脑子里天旋地转还在想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那是江酩吗?为什么他也在这?
视线逐渐聚焦确认是江酩后,“酩哥你怎么在这...”简随兴奋的从被子里起身,结果被子滑落,旁边是赵一杰。
江酩的心里已经崩溃了,可是他还是咬牙把话说完,“你叔叔很担心你,所以让安南来找我,让我劝你回家。”
简随慌乱下床,两腿打结险些把自己绊倒,他扯住江酩胳膊,“不是的酩哥,你听我解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简随真是悔恨死了,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江酩之前因为程因泽的事情堆对感情这件事没有安全感,所以想明白这件事后,对与江酩不肯轻易和自己确定关系的事上他才缓缓地进行,以退为进,才让江酩慢慢松了口。
好不容易前进了九十九步,可是现在的状况,肯定又让江酩倒退走上一百步。
赵一杰也帮忙解释着,只是一起喝了酒什么都没发生。
但这个场景真的很难让人相信没有发生些什么。
赵一杰直觉自己不适合在这里再待下去了,虽然一开始他是抱着别样的心思过来的,可是简随根本没碰自己,后来也只是喝酒什么都没做。赵一杰察觉到再待着这里估计会受波及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快速离开了。
江酩不知道现在是副什么表情,他强撑笑意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没关系啊,不用和我解释,反正我们也已经分开了,你们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我也只是替禹琛来看一下你...”
以前的简随让江酩太有安全感了,甚至让江酩觉得不论发生什么简随是一直会爱他的。也正是因为之前太肆无忌惮让江酩现在才意识到,简随还太年轻,并不是个能安稳走下去的选择,自己之前是简随这个年龄的时候,可比简随玩的花。江酩感慨自己真的是年龄大了,以前觉得感情走哪算哪,即使大学时候最爱程因泽的那几年也没想过未来的事情,或许是每个年龄段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现在的他居然也渴望安稳下来。
即使简随现在如何信誓旦旦,如何承诺一生,江酩也不会再信了,毕竟自己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江酩自己都想笑,没认清心意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无所谓,反而认清后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简随一把抱住江酩的腰身,让他寸步难行,“酩哥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
江酩像是参加“快乐向前冲”一样,门是最终目标,但他却被简随绊在了第一步。
江酩拿脚踢了他两下:“松开我,简随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了。”
“禹琛知道你这么没骨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