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五条悟进来,他有些如释负重,毕竟熟人在场还是让他放松一点的,但还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五条悟:怎么了?
五条悟凑过来,摆摆手道:真是好久不见了,惠。
这下可不止伏黑惠,觉得会客厅的人都忍不住看向这个语出惊人的家伙。
他们没记错的话,这家伙离开最多这里三分钟吧。
伏黑惠冷着脸:麻烦请正经一点。
伏黑甚尔也不知道是何居心,居然加入了这场对话,语气还带着奇怪的笑意:
是啊,有些人能不能懂点事,不要让自家学生操心。
五条悟才没有意识到这种举动有什么不对,反而摇摇脑袋:惠啊,你说什么呢,这可是老师对你青春期的关爱呢?
伏黑惠脸色不变,看了一眼那边的妈妈:不需要。
五条悟遗憾地收回目光,扭头看着那边一脸正经的夏油杰。
就抬腿悠哉悠哉地走了过去,夏油杰询问的目光,已经看向了去而复返的五条悟。
夏油杰点点头:出什么事了?
他很了解自己朋友的秉性,如果没出什么事情的话,这家伙估计不会回来了,更何况五条悟刚刚已经说自己有事情要去忙
况且,看他那个样式,五条悟肯定是来找他的。
这种默契是他们共同成长,日夜相处,才会产生的那种默契。
五条悟顿住,想要开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委婉道:
老板刚刚说你收养的那两个姑娘,打算要去找那个家伙了。
夏油杰皱皱眉,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情况的意思,以及那两个姐妹花可能会遭遇的事情,他就微微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五条悟满意地点点头,正打算离开这里,想起什么又重新坐了下去
夏油杰伸手拿出了一张传单打算写点什么,看到五条悟这个样子,有些疑惑:?
五条悟自然明白自己这个举动有些诡异,想了想后,他理所当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刚刚为了给你说这个事,又给老板续了一个小时的费用,现在要是出去的话,不就让他白嫖了吗?
夏油杰: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他没有理五条悟,只是自顾自的在传单上写着什么东西,五条悟也没有去看,只是坐在这里,享受他难得宁静的时刻。
今天的公关部真的是非常热闹,春山淳在前台收拾东西,抬头又看到一位熟悉的身影。
哟。
来人正是一个人养着四个人,已经成为公关部巨大客户的降谷零。
春山淳一看到来人,就笑得喜笑颜开,眉眼间都写着欢迎光临(不是):
欢迎客人,今天打算点哪位店员啊?
降谷零被这个热情欢迎的架势吓到,自己冷静一会后,才继续说道:
老板好,我想四个人都见一下。
春山淳一副自己很了解的表情,随手比了个ok,就开始计算他应该收取的费用:
客人,你已经有了开包厢的条件,现在你们五个人开一间包厢吗?
降谷零顿住:包厢有什么条件吗?
春山淳甜甜一笑:没有任何条件哦,只不过是熟悉的大家要一起才能开启包厢噢,不过这个包厢价格确实要贵一点
降谷零的目光顿住:我是说,开包厢有什么优势条件吗?
春山淳眨眨眼,立马道歉道:不好意思,包厢的话,大家空间是完全私密性的,而且可以变成你们所有人最想回到的地方哦。
降谷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还想了想,还是轻声道:
多谢老板,那我就开一个包厢吧!
春山淳立马应他:当然可以,马上就给你开,请客人先支付一下账单哦
降谷零接过来账单,结果先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就有些绷不住了。
这个数字是清正廉洁降谷警官一辈子都不能挣到的钱,不过
降谷零冷笑一声,拿出短信不知道向谁发出了什么信息,不一会儿,他就拿出卡付了钱。
麻烦老板了。
春山淳收到钱,心情非常快乐,摆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祝客人聊天愉快哦。
降谷零嗯了一声,最后抬起脚,向所谓的包厢走去。
推门而入,他的四位好友已经在那边等着他,而眼前这个熟悉的场景正是。
无数次在他梦里,都出现过的他们几个在警校时的宿舍。
欢迎我们的大金主
松田阵平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一只礼花,砰的一声放了出来,搞得整个宿舍都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几个人都没有在意,笑着拍手。
降谷零看着这些熟悉的场景,本来还有点莫名的惆怅感,结果被这句话搞得哭笑不得,眯着眼睛威胁道:
我怎么听说谁作死?把自己的价格提高了呀?那某些人的抚恤金能不能到我手上?
松田阵平果断拒绝:当然不可以动我们的抚恤金呢,都是要交给老婆的。
有老婆的伊达航咧嘴笑道,露出一排牙齿,表示赞同。
降谷零深深感觉自己被内涵了,不过应该是想起来详什么事情,就看向那边的尹航达,低声道:
你未婚妻的情绪
还没有说完,尹航达就打断了降谷零的对话,给他一个给我放心的眼神:
我来这边的时候,老板已经跟我们讲了这件事,让我把一些信息给她发了过去,让她不需要担心。
降谷零被好友捶肩,心中产生了一种这几年,都没有产生的满足感以及安心的感觉。
这种即使自己没做好事情,也有人肯定在他身后守护后背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降谷零根本没觉得把朋友的心中的事情当成自己的责任有什么不对,而其他人也不觉得说这些事情让自己好友放心有什么不妥。
他们本就是会交付一切的存在。
还没有等他们聊其他的事情,降谷零突然收到了一个电话。
降谷零看来电显示打算出去接,没想到诸伏景光摇摇头,示意他先接了电话再说。
降谷零无奈,只好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正是语气妖娆的贝尔摩德 :
我亲爱的波本,最近在忙什么呢?听说组织刚刚又给你拨了一大笔经费呢。
波本低声笑道,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暧昧,算是有意思压低声音的他,此时并不像降谷零,而是完完全全变成了波本:
那是当然,贝尔摩德,霓虹这边的官方组织最近有一些异动,我觉得我不需要向你过多解释。
贝尔摩德继续着自己暧昧的语气,笑了轻笑一声:
那就希望组织的前并没有白白浪费呢,好了,我有其他的工作呢。
贝尔摩德似乎并不打算与男人过多的对话,只是例行与他聊一些天套话而已,挂了电话后,降谷零抬眼就这四个人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到。
噢我的波本。松田阵平抑扬顿挫:
最近在干什么工作呢?你居然还有一个假身份?
其他人,尤其是伊达航,非常赞同地点点头。
降谷零:且不说不知道他情况的大家,景光明明是在和我是在一起工作吧,其实什么也要露出这种表情啊!
降谷零第一次自己的表情如此明显,让人能够读出他的心思。
几个人嘻嘻哈哈,开了几瓶啤酒。
不管怎么样,他们在宿舍里面席地而坐,并且喝点酒的日子,也已经一去不复返。
但是现在,这群人至少能够好好地在这里,回忆从前的日子。
第54章
与此同时, 同样聚在一起进行谈心这项活动的,其实还有在会客厅那边的伏黑一家人。
只不过这一家人谈心的方式,与那边警校组的大家比起来还有一些奇怪
且不说他们几个人看起来完全不熟悉对方的样子, 这里面隐隐约约作为三人中心的伏黑惠,根本没有开口的意识,只是一味地低头搅拌着手里的咖啡,那声音甚至吸引了隔壁在认真找灵感的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不由得看向他们,还没说话, 太宰治子不知道从哪里搞得新书, 喊着让他看。
织田作之助自然而然就忘记这回事了。
伏黑妈妈也没有强求伏黑惠和他们说话, 她本来就是一个会让其他人感觉到很舒服的可爱女性, 不然伏黑甚尔也不会那样与其相处那么长时间了。
但伏黑甚尔似乎是想打破这奇怪的氛围, 凑过来后,非常不正经地开口,非常生硬地故意挑起他们几个之间的话题:
小子,不要因为给你取了一个女孩子名字, 就和女孩一样羞涩啊?
哈?伏黑惠下意识地反问了一下,然后顿了顿, 最终没有继续开口。
伏黑甚尔根本不死心, 盯着伏黑惠,用一种说不上来的眼神看他:
既然大家都这么无聊的话,惠不如来聊一聊你作为咒术师的奇妙经历吧!
伏黑惠被靠近的伏黑甚尔盯得有些难受,非常不自在地动了动自己的身子, 似乎想离这个家伙远一些:
我们这种经历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普通的生活而已。
伏黑妈妈听伏黑惠愿意开口了, 先笑眯眯地接话:但是我们大家都没有当过咒术师呢, 连你那个废物老爸都没当过呢。
伏黑甚尔:你真的这么喜欢diss我吗?
伏黑惠: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伏黑甚尔的战斗力,估计可以和五条悟一战吧。
他在知道伏黑甚尔是自己父亲后,看了不少曾经的资料。
伏黑惠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来,只要想看,那就看吧。
曾经被伏黑甚尔打击过的夏油杰: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形容在骂谁。
伏黑妈妈不在意其他人的反应,只是在用认真且真诚的眼睛看着伏黑惠。
伏黑惠虽然是咒术师天才,但是他似乎没有继承自己亲爹伏黑甚尔那样强大的脸皮,在被自家亲妈盯得受不了,坐立难安后,终于有些狼狈地扭过头了,表示认输:
不要这么看完,我可以随便说一说。
伏黑惠也不知道哪些东西能对伏黑妈妈说,哪些东西不会引起他们的反应,只能尽量挑点自己和同学的趣事讲给伏黑妈妈。
有些东西其实听起来很无聊,但伏黑妈妈听得也挺高兴的。
三个小时的时间其实非常快,不仅是一直在注意时间流逝的伏黑甚尔和伏黑惠,就连看到伏黑惠后,就不想太过在乎这些的的伏黑妈妈,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上隐约开始汹涌的变化。
这家店在排斥她了,她肯定快要走了。
伏黑妈妈抿了抿嘴巴,虽然她从来没有和伏黑惠相处过,但是身为母亲在看到伏黑惠的第一眼,伏黑妈妈就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儿子可能有一些心理状态的问题。
刚刚那样看着伏黑惠,伏黑妈妈也只是想要诱导伏黑惠转到这个话题上,没有想到伏黑惠因为担心她的情绪,连咒术相关的东西都没有说出口。
她虽然可以接受孩子这份真诚的善意,但是
伏黑妈妈有些急切,即使她本身并不是风风火火的性格,但这时候已经涉及到自己的儿子,她这种心情还是不由自主的感觉有些焦躁。
伏黑甚尔似乎是察觉出来这种情绪,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一下。
伏黑妈妈感觉出来这种安抚,但并不想冷静,只是抬眼悄悄瞪了这个家伙一眼,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决定豁出自己的脸皮道:
惠,我也不知道以这个身份来要求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对,但是我还是想说
伏黑妈妈顿了顿:请务必在参加任务时,珍爱自己的生命,请不要把他当做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伏黑妈婧一直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有些激动,声音居然都忍不住哽咽:
请一定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愿意无条件爱你,以及,想让你好好活着
伏黑惠被这种巨大的情感波动震撼到了,而这种震撼让从没接受过这种感情的他感到浑身难受。
这种感觉与其说是自己母亲那种带给他强大的心理波动,更不如是这种激荡的真诚震撼了他。
他没说话,因为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说话其实不太好,只能勉强逼迫自己,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个字:
嗯。
伏黑妈妈已经做好,伏黑惠不会给她回应的准备,在伏黑惠答应她的那一瞬间,伏黑妈妈露出来一个如释负重的笑容。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其实很卑劣,但是还是希望在伏黑惠将来有一天,真的想要去牺牲自己生命去拯救什么大义的时候,能够想起来,自己曾经答应过一个如同过客一般的母亲。
气氛有些沉重。
伏黑甚尔吊儿郎当错过头,笑得非常的欠揍:
没事,惠如果真的牺牲了,其实也可以来这边工作,和我一起补贴家用哦~
伏黑惠:硬了,拳头硬了
不过不管从哪个方面,他都不打算理伏黑甚尔,只能自己默默捏紧了拳头。
伏黑妈妈才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狠狠给了这个根本不着调的家伙一肘子:
不说话的话,其实憋不死甚尔的呢。
被制裁的伏黑甚尔,不打算反驳什么,只能悻悻地用手把嘴巴缝起来,表示自己不会继续插话了。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是在几个人的聊天中已经默默流逝了,在伏黑妈妈即将离开这里前夕,春山淳抵达了现场:
非常抱歉各位,我来迟了,只是麻烦请这位女士,真诚在来说一下自己在店里面的感受哦,这可是店里非常重要的调研,请务必好好填写噢~
伏黑妈妈愣住了,没想到短短来了三个小时,还要遇到这样郑重的场面,他笑了笑,一边做着这奇奇怪怪的问卷,一边看着春山淳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