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的omega食欲不是很好,阿姨送来的晚餐,他只吃了几小口,就别过脑袋不肯吃了,这是正常生理现象,段百岁并不想逼迫他继续进食,只是又哄着他吃了点水果便作罢。
  晚餐草草结束,段百岁把餐车推出了门外,到时候会有人来收。
  左年侧躺在床上,双腿夹着被子,无意识轻轻蹭着,雪白修长的腿搭在被单上,看得人心痒难耐。
  段百岁坐在床尾,伸手抓住了他的脚,指尖玩味地在他脚底挠了两下,怕痒的左年本能地想把脚缩回去,却被拉得更紧。
  “干嘛呀?”他娇嗔问。
  “还难受吗?”
  左年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难受,就是身体很奇怪,很热很……”
  他找不出好的形容词,毕竟之前他没经历过发情期,于是话锋一转:“哥哥还能再给年年一点信息素吗?”
  段百岁似笑非笑问:“你确定?”
  “会很麻烦吗?如果麻烦的话,就算啦。”左年懂事道。
  段百岁眼眸沉沉:“不麻烦,当然可以。”
  他没有告诉左年,omega发情初期,alpha适当的安抚信息素能起到镇静舒缓的效果,深度临时标记后,omega 的发情期完全可以靠这个标记安稳度过,但如果一直让他泡在alpha的信息素里的话,那他只会更加情难自控。
  alpha的信息素会变成最猛烈的催/情/香,让他失去理智,沉溺其中。
  可段百岁不打算拒绝左年的请求,毕竟这是自己omega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他理应满足他的所有需求,不让他失望才对。
  龙舌兰的味道一点点倾泄出来,从丝丝缕缕的幽香变得愈发浓烈。
  左年就像受了蛊惑,整个人深吸着气坐了起来,他伸长胳膊抱住了段百岁的脖子,下巴支在段百岁肩头,说:“好香啊,年年好喜欢。”
  段百岁的大手在他光滑的背脊一下下顺着,左年就像受了莫大的刺激,又在他怀里颤抖起来。
  “有点不对……”左年哑声道。
  “哪里不对?”段百岁低声问。
  “年年,年年……”他好似要哭了,“怎么在用屁股尿尿?”
  左年的腺体恢复好以后,等级不意外升成了s级,两人的契合度也从百分之八十变成了至少九十以上,所以他很敏感,稍微一撩拨,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段百岁手探了去,左年挪动着不让他碰,说:“别,脏,年年尿床了……”
  段百岁强势挤了过去,手指触到那湿淋淋的地方,说:“不是尿床,是正常生理反应,别害怕。”
  “没有这样过……”他嗫嚅。
  “我知道,这是因为你在发情期,还因为特别喜欢我,才会这样。”段百岁柔声安抚。
  “真的吗?”
  “真的。”
  段百岁把手指举到他眼前,白净的指尖挂着透明黏稠,男人的表情一如既往淡定:“你看,不是你说的那样。”
  “哥哥!”左年羞赧低呼,“别说了,别说了。”
  他把脸埋进了男人颈窝,仿佛这样就能逃脱那羞耻的一幕。
  段百岁将他抱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热切地亲吻他下巴和脖颈。
  左年大幅度后仰,露出脆弱的咽喉,挺着白皙的胸膛,心甘情愿献祭着自己。
  在感受到胸前被人重重吸了一下时,左年喟叹出声,脑海瞬间一片白,抖着交待了一次。
  段百岁感受到腿上传来一阵温热,左年坐的地方变得湿哒哒的。
  “怎么办?你把我裤子弄脏了。”段百岁掐着他的腰,呼吸喷薄在他耳边。
  左年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番,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说:“对不起,年年给哥哥赔。”
  “但是我今晚就没有裤子穿了。”
  左年知道他是故意的,分明他的衣柜里有很多很多裤子,而且大多还长得一样,臭哥哥,这是故意为难他。
  “那你,那你就别穿了,”左年说,“反正年年也没有裤子穿。”
  他以为自己这样很凶,会让段百岁“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笑意扩大,意味深长看着他,说:“好。”
  左年:嗯?不对劲。
  两人的衣物扔了一地,这是第一次坦诚相待。
  左年惊叹段百岁的好身材,块状分明的腹肌已经很诱人了,偏偏还能看到深深的人鱼线和上面暴凸的青筋,这太犯规了,怎么有人长着一张禁欲清冷脸,剥开了却是这样血脉贲张的身材。
  “看什么?”段百岁由上至下审视着他。
  左年拉过被子,藏进被窝,说:“没看,没看。”
  身后有人贴了过来,肌肉勃发,双臂有力,还有更不得了的东西挤了来,让他开眼界。
  “哥哥……”他软软呢喃。
  “嗯?”alpha声音很淡,和浑身的火热大相径庭。
  “年年,还弄脏了你的小裤吗?”
  “嗯。”他答,“你太湿了。”
  左年转头看他,那张清冷的脸依旧清冷,可吐出来的话却是那样奔放,偏偏让人瞧不出他有别样的意思,仿佛就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不是故意的……”左年呆滞道。
  “知道。”他言简意赅回答,动作却缓缓推进,不动声色磨着他。
  左年有些受不住了,他觉得肯定是屋内的空调开得太高,他现在好热好热,身上又开始出汗,呼吸也在那人缓慢动作下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