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柔听到后在心里头翻了个白眼,这群古人,还真的信奉有轮回转世一说,人死了,什么也没了,又不像她,能有机会被系统绑定,成为天命女主。
  “竟是这样,是谁说要焚烧尸身的,”江心柔装作不知情,她轻咬下唇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其实,瘟疫并没有那么可怕,尸体土葬是不会使瘟疫蔓延的,都已经埋进了土里,想来,是那人不安好心。”
  “不可能吧,这史书里头都记载的事,还是那些先生四处说,我们才知道瘟疫的祸患,那可是哀鸿遍野,死了很多人啊,万万不能小瞧。”
  “那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是别人说的,那史书里不一定记载啊,说出来欺骗我等的?”
  有人皱眉轻声说道:“这事好像是薛公子派人传出来,你说……”他左右张望说着:“他是不是不安好心?”
  “不会吧。”
  也有人赞同道:“我就说嘛,他一定是不安好心,说什么火葬,落叶归根落叶归根,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岂是他一句话就能不遵循的,那些人死了竟然不能落叶归根,未免太过凄惨,”两手轻拍叹惜说着:“造的什么孽啊。”
  “大婶,你莫要急,薛公子说的想来是真的,瘟疫一事不容小觑啊,再者薛公子有大才,他说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你们,你们当然愿意,死的又不是你的家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这个姑娘说得是真的,薛公子要给我个交代。”妇人哭嗓着:“我可怜的老伴啊,你死的也太惨了——”
  别人也说不出话来,连忙安抚着。
  “这事还不知是真是假……”
  “薛公子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若是是诓骗我等呢,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得逞,”妇人说完,向人群外头冲去,步伐慌乱。
  江心柔看到这幕,低垂着头偷笑着,死死压着嘴角上扬,果然呐,古人最是没用,她不过随便说几句胡话,就能把他们诓骗住。
  薛岫啊薛岫,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解决。
  “姑娘,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用了你的方子,他们就会好吗?”有人问着,很是急切。
  我哪知道会不会好,江心柔心里吐槽着,也不妨碍她带着温婉的笑容道:“会好的,需要点时间。”
  “让让,我听说你手上有药方?”大夫挤上前,见到是个姑娘后,神色一愣,又有些复杂。
  “是的,是个游方僧人曾给我的,我本想去献给郡守大人,哪曾想被拦了下来。”
  大夫打断道:“可否让我们瞧一瞧方子。”
  江心柔点头道:“可以的”
  大夫一个眼神过去,身边的小童小跑上前,从江心柔手中接过药方,摆放在大夫的面前,大夫一看,与昨日薛公子拿出来的药方相同,他怒火中烧。
  好个姑娘,倒是让老夫着想了,干什么不好居然偷窃别人的东西。
  大夫捏在手心里的臭鸡蛋狠狠的扔出,又怨又怒道:“你个窃贼。”
  “咔擦。”鸡蛋破碎,狠狠的砸在江心柔的脑门,又臭又黏的蛋液流出。
  大夫的手速太快,旁人尚未回过神。
  蛋液滴落到江心柔的眼边,她像是回过神,尖叫一声,抹着脸上的蛋液,那股臭味熏到她,干呕两声。
  掏出帕子擦拭着,怒道:“你这个大夫怎么回事?”
  “大夫,你怎么还给人家扔臭鸡蛋,她可是拿出瘟疫方子的人。”
  “大夫,你还不快快向这位姑娘道歉。”
  “大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大夫指着自己道,一脸震惊道:“我道歉?”
  他怒急,走到江心柔的旁边,指着她道:“你们可知此人是个小偷,那个药方是她偷来的。”
  江心柔心下一惊,又红了眼眶,呜咽出声:“你怎可冤枉我,说我偷来的,莫非是你眼馋药方,才污蔑于我,我不活了。”
  说着说着,转身向告示上的木柱撞去,假装要撞柱而死,旁人自然是要阻拦,有小娘子抱住江心柔,不让她做傻事。
  小娘子怒道:“大夫,你怎可仗着自己年老事高,污蔑旁人的清白,你可有证据证明药方是这位姑娘偷的。”
  旁的人亦指指点点道:“不会真的被那姑娘说中,他是惦记着那药方,好在郡守大人面前揽功。”
  “为老不尊,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枉费平日里我们去他那找他看病,呸。”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惦记药方,自然说药方是那姑娘偷的,你说是她偷的可有凭证?”
  大夫脸色胀红,胸口急促着上下起伏,回想起薛公子说的话,这姑娘果真有古怪。
  他手往下按按道:“大家都静一静,先听我说,这药方昨日薛公子已经给我们瞧过了,而且,这位姑娘的药方并不全,少了几味药材。”
  “啊?”
  怎么又扯出薛公子,围观的人已经脑门胀胀,不知该站在那一方,觉得姑娘说的是对的,又觉得这位大夫说的也是对的。
  毕竟那可是薛公子,薛岫啊。
  “呵,你们都是一丘之鹤,那个薛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大夫疑惑问:“此话何解?”
  “明明瘟疫并不需要焚烧尸身,薛公子却叫人四处传播,让那些先生误导我等,以为身患瘟疫者必须火葬,这位姑娘可是说了,土葬亦是可以,都埋到土里去了,那还会令人染上瘟疫,可见那位薛公子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