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琰停下帮她洗手的动作,任她玩。
泡沫不够,他又给她挤了些。
她就站在洗手池边捏泡沫玩,甚至还用泡沫在镜子上做各种造型,动物的,花花的……
玩到开心的时候,她把泡沫抹在时琰脸上,在他脸上像画画一样的玩。
其实自她出院后,她似乎很少笑,即便笑也有些勉强。
对时琰亲密的举动她不拒绝也不主动。
像今天这样,已是难得。
见她开心,时琰也陪着她玩。
原本是该去看电影的,却因为江离央要玩泡沫临时取消了。
玩到晚些时候,两人衣服也都弄脏了,时琰也怕她玩太久的水导致感冒。
他抱着她去浴室洗漱,替她放好水,知道她害羞,在给她拿了衣服过来后时琰便出了浴室。
他自己也在衣柜拿了衣服过去客卧洗漱。
等他洗好出来后,江离央还没出来。
他有些不放心,来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央央。”
没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声音,犹豫了一下他再次唤了一声,“央央。”
依旧没有声音。
他直接扭开浴室门,看到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江离央泡在浴缸里大概是睡着了,几乎半个脸都要埋进浴缸里了。
眼看水就要漫进她口鼻,时琰冲了过去,一把将她从水里捞起。
扯过一旁的浴巾将她裹住。
“央央。”
将她抱上床后,他轻轻拍打她的脸颊喊她的名字。
他怕她不是睡着,而是因为别的。
在叫了很多遍后,江离央终于睁开眼,她睡眼惺忪的看着时琰。
时琰脸色有些难看,一脸的担忧。
江离央眼睛眨了眨,用唇形问他:怎么了?
她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好像是睡着了,睡的很香,正在做梦,然后就被时琰叫醒。
时琰看着她一脸睡醒后的懵怔,心里松了口气。
他平复了下心情道:“没什么,你睡着了,差点溺在浴缸里,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离央摇摇头。
时琰拨开挡在她脸上的头发,凝着她,“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江离央点点头。
时琰将她搂进怀里。
依旧有些后怕。
他不敢想,如果他再晚进来一会,真不知她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江离央被他搂进怀里,听着从他胸膛里传来强劲有力的心跳,比平时要快很多。
她抬起头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这么紧张是干什么。
她不过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他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时琰低头看她,“以后不允许自己一个人洗澡了,必须我陪着。”
闻言江离央皱眉随后摇头,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不要。”
有些模糊,但能听得清。
“必须要。”
时琰语气带了强硬,知道她害羞,也明了她现在或许对他的情感感知不到,或者不明显,她对于两人间过于亲密的接触她有些抵触。
他从不愿在任何事情上勉强她。
但,事关她的安危,他必须强硬一点。
见他态度强硬,江离央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小脸一耷拉,挣开他的怀抱,背过身去躺在床上不理他了。
第156章 吻
如今江离央闹脾气不像以往,以往她闹脾气就跟撒娇似的。
不但没让人感觉她是在生气,反而让人感觉她是在撒娇。
如今她是生闷气,不理时琰,只自己顾自己的。
时琰就是怎么哄也不行,他只好答应她不在她洗澡的时候陪她。
但又担心她的安全,于是他就说在她洗澡的时候等在门外,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敲门。
目前似乎这个办法也还行。
江离央对他的气也消了些。
睡觉的时候也给他抱,不然就是像刚刚那样拿后背应付他。
她现在就如小孩心性,有些令人琢磨不透,但好在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时琰耐心足够,哄她也乐在其中。
如今她的嗓子也好了很多,说话也利索了许多。
只是她始终不像之前那样,总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其它事物都漠不关心。
明日时琰要去公司一趟,他没办法一直待在家里陪她,公司太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把她独自留在家里他又不大放心。
他原想带她一起去,但江离央似乎不愿意。
其实宋博有交待,要带她多出去走走,多跟外面的人交流对她的病情恢复是有所帮助的。
但她压根就不愿意出门。
只是第一天去公司,时琰也就不打算勉强她。
慢慢来吧!
新请的保姆孙婶也来了铭湖郡,时琰在出门的时候细心交待保姆,“她画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你做完自己的事情,偶尔去楼上看看她,记得轻手轻脚。”
“她若是睡着了就及时替她盖好被子,别让她感冒了……也别叫醒她,让她睡。”
“她的药记得提醒她按时吃,别忘了。”
“好的,先生,您放心,您说的我都会记在心里,尽全力照顾好太太。”
孙婶连连点头,她也做过许多年的保姆了,见过的有钱雇主也不少。
这么细心的男主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就感觉这男主人不但教养礼仪好,人也很好。
把这太太宠的像小孩子。
交代完孙婶,时琰又把江离央抱在怀里交待:“如果不想待在家里,就让司机送你去公司找我。”
“去哪里记得要告诉我,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江离央在他怀里点点头。
是一副很乖的样子。
时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后才坐车去了公司。
时琰一走,孙婶一脸笑意正准备发发感慨说点中听的话与女主拉近一下雇佣关系。
还没等她说话,江离央已经转身去了楼上。
孙婶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
但没多想,只道是有钱人都有些个性。
几乎一整天的时间江离央都是待在楼上的。
孙婶上去过几次,发现她都在画画,画的什么,反正她看不懂。
只道是她没啥艺术细胞,不懂艺术。
中午时琰打电话过来问了问江离央的情况,孙婶都如是说。
“太太,一直在画画,我没敢打扰她,药太太也吃过了。”
“中午饭她吃的怎么样?”
时琰问道,她现在对什么都兴趣不大,就连食欲也不如从前。
“太太中午吃了小半碗米饭,煮的菜,西兰花和虾仁吃了些。”
“嗯。”
时琰在电话那头浅浅的嗯了一声。
像是想到什么问道:“你会做大骨甜豆海带汤吗?”
“会做会做。”
孙婶一听,这个汤不就是她从小就喝的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