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三:“……”
  长夜漫漫,要不还是打一架吧。
  ——
  顾听唯在第二天便和连印池回了王府,可直到身上的红疹已经完全消了下去,他也没和连印池说上几句话。
  在这期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两人更是谁也没有提起。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在视线偶尔对上的时候,顾听唯还是会忍不住瞪上连印池一眼。
  除了知情人游二游三,最先发现两人不对的就是薛管家。
  他们王爷变化没有太大,只是看着他们王妃的眼睛里笑意更浓了一些。
  变化最大的就是他们王妃,这次出了门回来,也不知道他们王爷是哪里惹到王妃了,两人之间话说的少了不说,只要视线对上,十次有七次,他们王爷都要被瞪上一眼。
  看着就像是闹别扭了一样。
  可薛管家是谁,他就不是会被这种表面现象蒙蔽的人。
  就他们家王爷那脾气要真是闹别扭,估计下人连口气都不敢喘,可如今的游三看起来完全怡然自得,就连在扶安山没看顾好王妃这一项,也只是被王爷象征性的罚了一下就算了。
  倒是一直兢兢业业的游二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就被他们王爷以说话声音太大,吓到他们王妃了这种离谱的理由,罚去暗卫专属校场摧残了整整两天。
  薛管家观察两天,越观察越确认这两人不是闹别扭,更像是害羞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这么一想,薛管家高兴的简直跟过年了一样。
  他照顾他们王妃也有一段时间了,能让他们这么大个王妃害羞的,估计除了那档子事也不能有别的了。
  八九不离十,他的小王爷要有着落了。
  薛管家搓着手,暗地里偷偷去找了一趟南山和游十九,给他们俩每人送了两个鸡腿。
  王妃之前没有在备孕的消息他还是知道的,毕竟王妃经常吃的补药都是他盯着熬出来的,但以眼下的情况来说,不管他们王爷王妃到了哪一步,南山和游十九这个备孕的说法都甚得他心。、
  值得奖励。
  薛管家那边暗戳戳的干了不少事情,顾听唯是一件也不知道。
  他回来已经有了几天,每天晚上也依旧是和连印池睡在一张床上,看着和之前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连印池晚上是没有被子的。
  每当连印池以“冷”为借口想要钻进顾听唯被子里的时候,顾听唯便会笑着拿出他之前说过的话来。
  “王爷不是说怕热,夜里不喜欢盖被子的吗?”
  连印池:“……”
  堂堂王爷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顾听唯这种暗戳戳和连印池较劲的状态持续了几天,直到顾易秋登门找上来。
  自从成亲那日后,顾听唯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顾易秋,就连本该回门的日子他都没回,本来在他心中这人就不重要,时间一长,再加上最近很忙,他都快将这个人忘的差不多了。
  这会儿听到下人来报,说顾易秋来了,顾听唯愣了两秒后笑了。
  来的挺好的,自已还没主动去报仇呢,人家自已送上门来了。
  连印池今日有事要忙,一大早便出了府,顾易秋应该就是知道王爷不在府中,这才敢堂而皇之的找上门来。
  送上门的业绩哪有不要的道理,顾听唯脑子转了转,叫上南山,一起去了顾易秋等候的正厅。
  顾听唯到的时候,竟然发现,除了顾易秋,顾儒竟然也在,只不过和之前一见到自已就颐指气使的样子比起来,顾儒今日就像是被拔了刺的豪猪,看着虽然还不是很服气,但丝毫没有威慑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错觉,他总觉得顾儒好像瘦了不少。
  顾听唯要报仇,就不会管你是老实还是不老实,可怜还是不可怜。
  顾儒当初如果没有将原主打死,自已也不一定会穿过来,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就算今日没机会完全报仇,日后他也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见他老实下来就饶了他,除非自已是让连印池那一口亲脑残了。
  顾听唯暂时没管顾儒,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父亲有事找本王妃?”
  顾易秋有些不悦,在顾听唯面前,他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拉下脸面太卑微,可现在是在摄政王府,虽然自已打听好王爷今日不在,可他还是不敢有什么不满的表现。
  “是有些事情,我今日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弟弟的事情。”顾易秋笑呵呵的说道。
  顾听唯看了一眼都不太敢看自已的顾儒,心道连印池那五十大板果然有用。
  “弟弟?”顾听唯轻轻一笑,“父亲这话言重了,顾府中一直都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兄,何来弟,再说了,本王妃现在是王府中的人,顾儒有事,你们顾府关上门自已商量就好,来找本王妃做什么?”
  “你这话说的,你就是嫁进王府,那也是我儿子,怎么能说出这种不知礼仪的话来。”顾易秋不想惹怒顾听唯,假意宽柔的斥责了一句。
  那虚伪的样子给顾听唯好一顿恶心。
  要不是想看看顾易秋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就叫游三将人铲出去了。
  顾易秋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还以为自已的慈父角色扮演的很好,他展开怀柔战术,准备一步步做铺垫,“前些日子的事情我这个当父亲的已经听说了,我知道你和王爷恩爱,但你们出门在外还是要收敛一点儿,也别太肆无忌惮,对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