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禾迟迟听不到手机那边的动静,就清楚那个小混蛋估计又是看剧或者干什么把自己抛之脑后了。
他也就干脆保持着通话,坐在主卧阳台边看着梁知延发来的项目新进度报表。
余暮现在的情况他早就掌握的一清二楚,就连她那个保姆家里几口人他都调查的十分明细。
这里视野很好,抬头就能看到余暮家大半的面积,明明知道能看到她的可能性很小,他还是时不时地抬头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然后他就收获了意外之喜。
某个披着熊皮的小鱼,战战兢兢地从二楼摸了下来。
他瞬间猜到她主动敲开蚌壳的目的。
是为了他么?
明明被毛披包裹的连身型都看不出,薛谨禾还是在捕捉到那个身影的一瞬间,心口的欲潮如岩浆般沸腾,滚烫。
快四年了,第二次见到她的身影。
上一次还是他刚搬来那天,怀着汹涌的期待和克制按响了她的门铃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在她的门口放下诱鱼上钩的鱼饵。
当时他也是站在这个位置,死死紧盯着对面那栋别墅的大门口,他其实并不抱鱼能上钩的预想,结果喜从天降,见到了一个包裹得像毛绒小兽的一团。
看到她的那一刻脑子里的弦瞬间崩断,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上前把她捕捉到网里的冲动。
他无比期待她会怎么回应他的“示好”,那短短几秒钟想到了无数个迈出第一步后和她进一步相处的画面。
不会再像高中时期那么傻了,他会步步为营,他多年来的处心积虑——
他要一步一步强势地敲开她的蚌壳,然后在她的柔软里塞满自己的坚硬。
结果,水里的小鱼拒绝咬上你的钩子,并且拜托别人还来一张纸条。
薛谨禾打开边柜的抽屉里,有一个被封装密实的精致便签纸,上面有一行与上面飘逸字体风格完全不同的清秀小楷:
【不好意思,我有传染病,别靠近我。】
当时薛谨禾看到这个纸条,心里所有的细密谋划顿时消失殆尽,一瞬间偃旗息鼓,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拿起便签纸凑到鼻尖猛嗅了一下。
明明什么味道也没有,却仿佛闻到记忆里某个夏天与她擦肩而过时她身上的洗发水清香——
他找遍了超市货架里每一个角落都再也复制不了的那股清香。
为了能再闻一次这个香味,
就算真染上传染病又怎样?
他宁愿病入膏肓,也想留住这道香。
薛谨禾拿起这张纸,隔着塑封的塑料薄膜把这片纸叼在嘴里,用齿尖细细厮磨,眼神强势地锁定在她的身影上。
视线里,对面蹑手蹑脚的小鱼完成了任务,成功解救了被她困在冰箱里的老公。
手机里传来电话那头拖鞋快速在地板上小跑拖拍的动静,伴随着“哒哒哒”的声音,他的视线画面中也没了她的身影。
薛谨禾深喘了几口气,压制心里的风暴,听到她弱弱的声音,“老公……我刚刚、”
余暮还没找好借口,也不好意思说又把他忘记了,心虚极了。
“小混蛋。”
她听到他骂他,讪讪地笑了下,没有留意到他和往常不一样的声线。
“对不起嘛。”
薛谨禾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以往也经常被她忘在一旁冷落,按理说他从不和她计较,但是今天却不想放过她了。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补偿做什么?“
余暮抱着手机倒在床上,“你要什么补偿?”
她第一反应是金钱上面的补偿,“你上次说项目完成了要给团队里的人都发红包,这个钱我来出嘛。”
薛谨禾简直被她逗笑了,声线都少了沙哑,清冽了几分,“我缺你这点?”
他以往对自己出手的阔绰来看确实不需要她出力,余暮头疼,“那我只有钱了啊。”
“把你自己赔给我。”
余暮一愣,他不会又和她提奔现的事吧。
她咬唇,心里的弦摇摇欲坠。
然后她就听到电话那头的男人继续说,“老公说了不会再逼你见面了,今晚,招架不住了也不许偷偷把小玩具拿走,嗯?”!!
他怎么知道以前每次他用小玩具远程操控她,她临到极点受不住刺激的时候都会偷偷把玩具拿走?!
薛谨禾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你做什么我不知道?老公对你掏心窝子,你跟老公玩心眼子,之前是不想和你计较,今晚你要是敢阴奉阳违——”
他能怎么样,隔着电话他又不知道咯。
余暮有点不以为意。
“今晚视频吧。”薛谨禾语风一转。
余暮心里一惊。
见面她不愿意,视频她就愿意了?
“就拿摄像头拍小逼,老公今天要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不行!”
光是听他这么说余暮就脸热的发烫了,头顶像是被人浇了一桶热水,快冒烟了都。
她自己平时受他摆弄玩小穴都不好意思往那看,拍给他看是想羞死她吗!
薛谨禾拖腔拖调,语气难掩遗憾,“啊……那好吧。”
余暮松懈紧绷的肌肉,还没完全松口气,就被他下一句话吊得心又悬起。
“那老公只能上宝宝家了,看来是必须要我亲手把玩具塞到小鱼的骚逼里,按住小鱼挣扎的腿,任你怎么哭叫都不拿开,就这样看你爽的颤抖抽搐,小鱼才能乖乖听话。”
怎么这样!
余暮已经顾不上因他直白的骚话而害羞了。
她现在就是后悔,大大的后悔!
她怎么招惹到了这么一个人。
现在完全是进退两难。
提分手要被他威胁找上门,不提分手要被他玩弄,还要被威胁找上门。
翻车了!
这次网恋翻大车了!
完全被拿捏了。
呜呜。
她最终含泪同意了这次逼迫。